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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美國執業的雲輝返國與永祥一同到羅東來訪我度假




大家開心地在冬山河畔合照留影


 第一次見到永祥是高三丙組分班的時候,那時永祥帶著厚厚的黑眼鏡,臉上總是帶著很“古意”的笑容。說實在的,永祥那時並不是特別引人注目,當年建中三年八班人才濟濟,前後考上台大醫科共有十人之多,永祥不若永青的瀟灑飄逸,也不似志定的自信狂狷,直到以後,我才了解永祥為我們所不及之處-誠懇扎實、按步就班、一步一腳印,當大夥在一起工作遊戲時,永祥總是默默的盡一份心力,他的沈穩含蓄,使他始終不是聚光的焦點,只有失去他的時候,才會使人感到刻骨銘心的沈痛。


 


大學時候,由於座號的關係,永祥經常和我分在同一組做實驗,臨床實習的時候。也因為特別投緣,我們始終在一起。永祥永遠都比我認真,還記得大一大二時做化學及生物實驗,他總是比我早到實驗室準備實驗器材,也從來不計較誰該做什麼,久而久之,讓生性疏懶的我習以為常,總是佔他便宜,大學七年生涯,有喜有淚,我曾經有過兩次不小的挫折,在我最低潮的時候,永祥始終站在我身邊,默默伸出友誼的援手,永祥不是一個多話的人,但是有時無聲更勝有聲,回憶往事,點點滴滴在心頭。


 


來美多年,每逢舊友來訪,總是不勝欣喜,九年前永祥和惠霙帶著兩個女兒到加州戴維斯進修,抽空來舊金山舍下小聚,下午我們驅車去海邊遊玩,望著遠處海天一色,點點的風帆和海鷗,安妮帶著妹妹和我的女兒玩沙,永祥則侃侃而談實驗的結果,那時我已經決定放棄研究,出去開業,望著他對求知和實驗的熱忱,不禁令我動容,看到昔日好友對未來充滿了信心和憧憬,心中著實為他高興,往事歷歷,彷彿昨日,驀然回首,令人不勝唏噓。


 


兩個月前,永青和忠仁來訊,得知永祥的病情惡化,沒想到永祥這麼快就去了,這幾天心情起伏,久久不得平息,前天晚上做了一個夢,夢到了一個小孩背著書包,踢著石子,光著腳走在山城的小徑上,高高興興地去上學,醒來後左思右想,不知道這是侯孝賢那一部電影的場景,後來想到永祥曾和我說過,小時候住在金瓜石,家境並不富裕,沒有好鞋子穿,也許我潛意識中把他們聯想在一起了,我想曾經經過一段艱苦的歲月的孩子,長大後對金錢誘惑的抵抗力或許薄弱些,就像我自己就變成了學術的逃兵,永祥能堅守他對知識的熱忱和學術崗位,尤其難能可貴。


 


永祥安詳的走了,回到他所鍾愛天主的懷抱裡,他的種種將繼續活在我們的心中,拙筆無法盡表對永祥的感懷,願天主和他的英靈保佑惠霙和女兒們,我們共同為他們祈禱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2006-2-3雲輝寫於佛羅里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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